一番,嗓音稍稍有些幽远,只道“府内的大夫说得的确未错,太傅你只是脉搏有些若罢了,并无大碍,这些日子好生修养便成。”
刘太傅眉头一蹙,“虽话是这么说,但修养修养的到底要修养到何时也不知。这两日,微臣听说大盛公主与皇子也来了,倒觉来者不善,心底也略有挂念”
未待刘太傅将话说完,凤瑶瞳孔微缩,低沉出声,“大盛公主与皇子那里,本宫与皇傅自会处理,刘太傅不必担心。今日本宫过来,也是随大盛公主一道外出去游了湖,是以便也来太傅这里看看。而今见得太傅精神尚可,本宫也欣慰。朝中之事,太傅全然不必担心,好生养身子便是,待得身子养好,便是太傅不担忧朝事,本宫也会为太傅安排些朝中政事,是以,太傅此际不必着急,养好身子,才是要紧之事。”
刘太傅紧蹙的眉头稍稍松懈半许,“微臣也愿为长公主分忧解劳,只是而今这老骨头,着实不如以前了。”
“太傅好生调养便成,待得以后病好了,身子骨自然也精神了。”说完,指尖微动,稍稍将刘太傅的碗朝他面前推进半许,继续道“太傅,先用膳吧。”
刘太傅忙点头,未再多言,略微颤抖的手指稍稍执了筷子,缓缓就食。
他动作极为不利索,便是碗中的菜,都得夹很久才能到得了嘴里。
凤瑶并未正眼观他,仅是用眼风扫他,一时,心底也漫出了几许复杂与厚重。
整个膳食下来,三人似如默契一般,皆未多言,待得膳食完毕,凤瑶才稍稍嘱咐刘太傅几句,而后便要告辞离开,刘太傅略微无奈焦急的望她,欲言又止,最后犹豫片刻,终归是朝凤瑶嘱咐了几句朝野之事,随即便开始让许儒亦送凤瑶出来。
凤瑶足下极稳,脊背依旧挺得笔直,整个人,满身清冷。
出得大堂后,许儒亦与王能一直缓缓跟在后面,待得离大堂有些远了,许儒亦才低低而道“家师近些日子,虽比最初犯病时要精神,但时常心口绞痛,头脑晕沉,气色不善。不知长公主方才为家师把脉,可查出什么病症”
凤瑶瞳孔微缩,下意识驻足。
许儒亦径直上前两步停在凤瑶身边,静静观她,一双温润从容的瞳孔,此际却莫名的显得有些发紧与深邃。
凤瑶并未立即言话,待默了片刻,才抬眸朝他望来,低沉而道“皇傅家大业大,加之又尊崇刘太傅,想必刘太傅此番生病,皇傅定是为刘太傅请了一等一的大夫过来看病。是以,刘太傅此际的身子究竟如何,皇傅才是清楚。”
这话一落,目光也几不可察的一沉,深沉观他。
许儒亦极为难得的皱了眉,那俊美风华的面上,此际也突然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无奈,“那大夫所言,略微严重,是以,微臣对他的话不敢多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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