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,“我身子僵然乏力,有劳你扶我去浴桶了。”
农女急忙下意识应声,迅速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凤瑶扶至浴桶,本打算帮凤瑶褪衣并搀扶进浴桶,不料还未动作,便已被凤瑶挥退。
她也不好多留,下意识客气一句,随即便转身出了帘子,而待彻底出得屋门,冷风迎面而来,浑身冷颤,待得神智也冷风全然吹得清醒,她才突然反应过来,方才屋中那女子,无疑是威仪傲然,纵是满身是血,狰狞狼狈,但却无端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抑与魄力,威仪与霸气,使得她在全然拘谨之中,不受自己控制的顺从她,听命于她,甚至,害怕她。
那等女子啊,无疑是与她云泥之别,更也不是她能比得,她在她面前,全然就如地底的泥,磅礴淤然,鄙陋重重,全然,卑微低贱到了骨子里。
思绪至此,不知为何,心生怅惘,一股股失望感,逐渐萦绕而起。
一时之间,她略微失神,足下立在原地不动。待得半晌后,神智才微微回拢,而待足下一动,正要下意识往前,不料刚一抬头,便见那满身血色却又容颜俊逸如玉的男子,竟不知何时立在了她面前。
她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,当即尴尬焦急的止步站定,拘谨而唤,“颜公子。”
这话一出,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,当即而问“颜公子,我娘亲她如何了”
颜墨白瞳孔静静锁她,纵是面色苍白,但整个人仍是温润尽显。
“你娘亲虽伤在了骨头,我已为他接骨疗伤,此际已并无大碍。”颜墨白并未耽搁,薄唇一启,平缓嘶哑而道。
农女终是释然过来,瞳中的忧虑之色也逐渐松懈,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,多谢颜公子,多谢多谢”
“姑娘不必客气,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只是,我瞧姑娘家中的伤药倒是极好,方才为你娘亲用了一些,而今还剩下的那点,不知,可给我用用”
说着,微微而笑,“我娘子身子也有伤,我欲给她用些。”
农女怔了怔,下意识垂眸,任由浓密的睫毛掩住了满目的不自在。
“剩余的那些伤药,公子拿去便是,我家中还有许多。这些年这家中仅有我与我娘亲,寻常农活儿时受伤也是常事,是以无银子看伤治疗,便寻着古方子采药草熬制了些伤药,此番家中还备了不少,公子若是不够的话,我再去堂屋拿些过来。”
“如此也好,多谢姑娘。”
未待农女的尾音落下,颜墨白已平缓出声。
农女又是一怔,按捺心神的点了点头,随即急忙朝大堂而去。
待将装着伤药的罐子从大堂拿来,颜墨白依旧立在原地,静静而候,待从农女手中取过药罐子后,他便客气两句,而后不再耽搁,当即推门入屋。
待得面前的那道屋门被微微合上,木门的闷声而停,农女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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