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副画,先生已经赠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赠何人了?”
众人急问,从烨只道:“先生想赠之人。”
此后,闭门谢客,一心为焉莫白守丧。
从烨不言,无论坊间如何猜测,都无人知晓,那卷画究竟去了何处。
烛火摇曳,姜玥缓缓展开那卷画。
她的每一个舞姿、每一个神情都画在其上,画者笔风迅疾,却又精心落笔,一笔一划皆是赤忱的心意。
她去吊唁时,从烨言,这卷画是焉莫白的绝笔,也是他赠予她的最后一份心意,愿她重拾欢喜,不负此生。
姜玥深深吐了气,将那卷画收了起来。
她无法担起他的深情,她所能做的,唯有感激。
姜玥上了几回朝,如今也算轻车熟路。
她站在太和殿外,正听着太监宣布晋升杜若为礼部尚书时,忽然从殿内走出另一个太监,他急急扬声宣布散朝,此番变故一出,殿外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。
姜玥在殿外等了等,并未等到陆沉青出来,她定了心神,先行回了都察院。
然而过了一个多时辰,太监张成来都察院宣旨,命姜玥前往朝阳宫。
姜玥随着张成往朝阳宫去,她悄声问道:“张公公,可是朝阳宫出了什么事?”
“大人说什么?”张成正失神,并未听见姜玥问了什么。
“公公怎么了?可是身子不爽利?”
张成垂眼道:“无碍,多谢大人关心。”
“宫里当差不容易,公公辛苦了。”
张成摆了摆首,“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才是辛苦。”
“哪里,”姜玥塞了几张银票到张成手中,“公公在陛下身旁侍奉已久,才是辛苦。”
张成熟稔地拒了姜玥的贿赂,“大人过誉了,奴才不过是个伺候人的,大人若有吩咐尽管提便是,不必做这些。”
姜玥唇角仍含着笑,这张成乃是王保的义子,颇受王保重视,否则也不会送到陛下身边伺候,只是他这人倒是个油盐不进的。
她也不多推让,收回了银票。
“公公正直,倒是姜某唐突了。”
“哪里,大人只是怜惜奴才罢了。”
姜玥笑道:“今日早朝陛下忽然散了朝,可是朝阳宫出事了?”
言及此,张成眼底闪过一丝晦暗,压低声音道:“今早皇后娘娘自尽了。”
姜玥震惊道:“什么!”
“今早太妃往朝阳宫时,瞧见娘娘上吊自尽,被吓得病了,此事也惊动了正在上朝的陛下。”
“皇后怎地突然自尽了?可查出缘由了?”
张成应道:“自是不知缘由,陛下此番命我来寻大人,便是来请大人彻查此事。”
姜玥一下便抓住其中不对劲处,“命我?”
“是,此事还是首辅大人提议的。”
苏聿?
姜玥眉头紧锁,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,此事又牵扯皇室,若是此事办不好,莫说乌纱帽不保,只怕命也要交代在这。
姜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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