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这位辛评事也算不得熟悉,不愿意交浅言深,即便心中不痛快,也不得不敷衍一句。
“辛二哥,慎言吧,事涉幽州节度使张守张节帅,还是不要多说了……言多必失啊……”
辛评事冷哼一声,虽然知道这话是好话,依旧气愤难平。
“你道张守张节帅能怎么样?他要是一心为公,我也不便多说什么……
你知道,这个偏将犯了这么重的罪,还能囫囵个地送到洛阳来,是因为什么?
据说,这个偏将,是张节帅手下的螟蛉亿滋,极得张节帅的喜爱……”
谢直一听,恍然大悟,螟蛉义子就是干儿子,怪不得如此,这就对上了。
大唐跟后面的几个朝代不太一样,别的不说,在军中总有没事收点干儿子的爱好,甚至把身边贴心的部曲全部收为干儿子的先例,具体的原因,咱就不讨论了,反正大唐军方的风气就是这个德行。
既然这位偏将是张节帅偏爱的干儿子,那么,出面保他,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。
想到这里,谢直也对这件事情有个一个大体的推断。
这位偏将估计是真犯了杀头的重罪,连张守这种堂堂一镇节度使都不敢为他扛下来,不过也正是因为张守真的偏爱这位干儿子,才给他争取了一个三堂会审的机会……
想到这里,谢直不由得一撇嘴,以为到了洛阳就能活命吗?三法司就那么容易被收买吗?天子李老三就那么容易被忽悠吗?
两个人说话的功夫,那一队精兵,已经到了积润驿门前。
随即,一名吏员蹬蹬蹬地跑了过来,来到辛评事身边,低声回禀。
“评事,犯官到了……”
辛评事一愣,抬眼看了积润驿门口一眼。
吏员一见,赶紧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。
“就是他们,正好幽州军到洛阳有公事要干,就派了这么一队人马过来,说是去兵部……
犯官本就是范阳节度使治下的偏将,就跟着他们一起来了……”
辛评事听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通报的吏员,转头看了谢直一眼,继而勃然大怒。
因为谢直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!
这个,就不合规矩了……
不管你是有没有冤屈,也不管你和张守是个什么关系,你的身份,以前就是大唐边军一偏将,现在是一个戴罪犯官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这对人马前来洛阳?知道的,是你们军中袍泽感情深厚,不知道的,以为你藐视王法呢……
“跋扈!”
谢直微眯双眼,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,精兵有能怎样?精兵跋扈,比普通军卒跋扈的危害还大!
这两个字,犹如发令枪一般,震响在辛评事的耳边!
辛评事二话不说,一个健步就蹿了出去。
谢直就这么远远地看着,只见辛评事跑到了朝廷积润驿的门口,一顿脸红脖子粗的嚷嚷,即便隔着一条朝廷的驿路,谢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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