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,转身踩镫上马。
因顾及陆濯的伤势,一行人路上走得并不快。
温铉则骑马随在大车旁,透过车窗对陆濯详细说着昨日案情。
陆濯边听边不住地点头,又随口问上几句。
田庄离城门不过七八里路,一行人虽慢,却也很快便到了。到城门口时,果见城门卫比平日多了几倍,查的也比平时更严更细。
不过,温铉手内有皇差,他又是朝廷大员,城门卫自然不敢查他,他们一行几乎未经波折便进了城。
城内道路便平坦得多,马车走起来也更快。到得西城时,不过两刻钟。
路过李家宅门外,便见一辆大车停在路中,宅门内正有仆人进进出出。
那些下人将各色礼盒放到车内,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,出来一位穿红衣的盛装美人儿。
钱钏本不耐烦听陆濯和温铉说案情,她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看景儿,忽见李宅出来的美人儿,才想起昨日是李青御的婚礼正日,李府下了请帖来,她们兄妹居然没有一人过去。
她一拍脑门儿,对车内道:“哎呀,我们居然给忘了!”
看着陆濯疑惑的眼神儿,她提醒道:“昨日是青御哥的婚期呀,咱们竟都没去!”
陆濯面上虽没太大起伏,只看眼神便知道,显然也是给忘了的。
他顺着钱钏那边的窗口望出去,便见李青御跟在那位红衣美人身后从宅内出来,正扶着那美人上车。
陆濯对钱钏使个眼色,钱钏便冲着窗外招手道:“青御哥——”
那边正扶着陈缨上车的李青御抬头,见驶来的马车车窗内,探出个熟悉又陌生的脑袋。
“钏儿妹妹?”李青御一怔,见渐停的马车车窗内,钱钏移开脑袋,露出陆濯的影子。
他赶紧和陈缨低语几句,待陈缨颔首,才快步走了过去。
钱钏见他这般动,心内既欣慰又艳羡,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
陆濯在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似乎是在安慰。
钱钏则以为挡了他的视线,忙向后一缩,整个人贴在车壁上,留出整个窗口给他。
陆濯一愣,不好多言,见李青御已来到眼前,便道:“青御兄!”
李青御来到车窗外,先看一眼缩在后头的钱钏,而后方对陆濯道:“听说你昨日遭人袭击?没事吧?钏儿妹妹不是在城内吗,怎么也出事了?”
陆濯摇摇头,轻笑道:“受了点小伤,无妨的!串子是为了救我才凑到一处的,她无事!”
李青御这才稍稍放了心,道:“无事就好,你近几日好好在家休养。昨日城内城外那么大的动静,听说圣上都震怒了。”
陆濯笑道:“这些事总会处置,你不必担心。只是……昨日未能参加你的婚礼,实在过意不去!”
李青御见他提起,忙道:“咱们的关系,不在于这些小事,又何必说这些?”说着,又忍不住看一眼坐在那里装菩萨的钱钏。
陆濯点头道:“说得是,改日再找你喝上一杯。”
温铉因在车的另一边,李青御全心注意力都在车内的两兄妹身上,并未注意到他。
他在旁看着他们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,倒把他一个人排在圈外似的,心内颇为不爽。
他驱马慢悠悠地绕过马车,高高地望下去,缓声道:“这位是……户部的李主事吧?”
“这位是亲军卫指挥佥事,温大人!”陆濯介绍道。
李青御这才注意到他,忙道:“温大人,失敬失敬!”
温铉倨傲地点点头,道:“李主事,有礼了!你这是要陪夫人回门?”
李青御飞快地再瞄钱钏一眼,强笑道:“……是!”
陆濯笑道:“那就不耽误你了!”说着,在车内拱了拱手。
等李青御回礼后,温铉一挥手,小队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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