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氤氲,房檐的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鸭鹅们叫嚷着在水坑里玩水,乌云如脱缰的野马般在天上飞驰而过。周方海端起红枣水,一口下去半碗水不见了踪影,咬一口红枣,嘴里满口甜香,心里也是甜滋滋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夏日暑热难耐,可对农家来说,却是半点闲工夫都落不着。刚过七月,就到了收割高粱的时候:先割了高粱穗,再割高粱杆。渐次的又是捡拾棉花、割谷收谷。再往后,又是整地、种麦、割豆,从夏中直忙到秋。
丁宁虽无田地需耕种,却也忙个不停:该留种的留种,该拔秧的拔秧,二茬菜要拾掇,秋菜也需选种、育种、育苗,堆肥茶也紧跟着做起来,春播虽已收割,秋播却仍需施肥。
前几月卖出的堆肥茶也该有结果了。
只还有件重要事:随着天一日日凉下去,除了白菜、萝卜这些耐寒的菜,其他那些个菜也得想个法子去种。前世有塑料大棚,这时只能烧起个火墙做个暖屋子种菜。
要想在冬日里种菜,温度不难办,烧火墙就能让屋子暖起来,可是光照怎么解决?塑料自然是没有的,玻璃也不现实,一面墙的玻璃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用得起?这里住家的窗子大多是分格的,一扇窗子上尽有无数窗格,这样虽然解释,但光线也不好透进来,所以想要种菜,就得尽量减少窗格,纵使窗纸不如玻璃透光,多一分也是好的。
再有一个,就是补光。补光自然是说的人工光。古代没有电灯,没有汽灯,沼气这种能源还没被人应用,所以能用的就是普通灯:油灯或者蜡烛。
丁宁把冬日种菜的这些事从头到尾想了一回,虽知冬日菜价高,种菜必是能赚钱,但也有个前提:先得往里添钱。若有个现成的屋子倒还罢了,若没有,就得现搭个棚子,有了棚子还得搭火墙,窗纸也不能用普通的,得选透光好的。还有就是补光也是要银子的,不管是烧油还是烧蜡烛,可都是一枚枚铜板花出去。
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投这个本。
丁宁坐堂屋里,手握着水碗,一圈圈地摩挲着,硬是撒不下手。
等到大门一响,她霍地站起来,整整衣裳,迎了出去。
“你俩这是赶到一起了?”她笑着问林小妹和青姐。
青姐笑道:“可不是?正走到村尾就遇上了。既然都是来这儿的,少不得一块过来,再说了,都是种菜的,有些事也能一块说说。”
待几人坐下,丁宁刚要开口。就听大门又响了,三人对视一眼,丁宁也是摸不着头脑。要说来这儿最勤的就是素姐,可她这几日一直在南河村,若是回来了,早就站墙边喊她了。
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,不大,但在丰水村却也是稀罕,她莫名想起了王管事来那回,也是这样的马车。
稀奇的是,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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