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鹤,再不济也是鸳鸯,哪里用过鹰呢?似乎多了些狠烈在其中。”
轩辕临轻笑:“寻常女子?你也不看看你能戴凤戴鹤吗?张牙舞爪,本来就像一只鹰。你若不想要,便还我。”
文徽行赶紧伸手捂住发上那只小鹰:“谁说我不想要了,再说了,原本我也不喜欢什么鸳鸯凤凰的,我就喜欢这只鹰。”
轩辕临终于停下擦剑的手,手中长剑亮如刀削寒冰,几乎能照清楚人影,而文徽行的含笑面容就投影在长剑之上,轩辕临看着剑身,唇角轻起。
他将手中长剑一转,寒光一闪,便回到了剑鞘,落在了轩辕临的腰间。
文徽行在城南的银饰铺子里,逛了一圈,又去了贩卖胭脂的地方走了一遭。
吃了茶,用了膳。直到夜幕降临了也没有半点事故。
轩辕临等人酒一直在她附近守着。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文徽行的心中却是隐隐不安。
若她料定的没错,那个凶手肯定已经按耐不住了,能否成功,便就在今日了。
我收拾东西要走,我要去找陈汤,教坊礼师虽不舍但也还算宽佑我,准我离开了。春梨搂了搂我,红了眼眶,“早知道你心里有人,去吧,有时间回来看我。”
我也掉了泪,“会的。”
没想到马车没把我拉到京郊,倒是把我送来了宰相府,年轻的宰辅匡衡的家里。我将身边的东西都摔了,以此表达我的不满与愤恨。
他却过来抱住我,“范范,我一直都爱你。”
我啐了他一口,“卑鄙。”
又一年凛冬到了,我仍被关在宰相府,好吃好喝地关着,闹也闹够了,我只坐在房里里弹箜篌,几个小丫鬟捧着火盆坐在不远处聊天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传进我的耳朵里。
我停了箜篌,静静听着。
“陈汤将军又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凛冬一到,匈奴怕是又要蠢蠢欲动了,官家还是需要陈将军的。”
“也是,当时陈将军假传圣旨借兵也是逼不得已,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啊。”
“嗯,我听说,这个主意好像是将军夫人出的呢。”
“是啊,一个才貌双绝的夫人”
“快别说了,别让咱家大人听到”
他原来早就有夫人了啊。我手中本拿着松香粉涂着琴弦,手一松,粉盒差点落下。失落与心痛缠绕着我,但我自己知道,这太荒唐了。
恋慕着的人原来早已忘了我,羁鸟飞入山峦中怎会恋旧林,池鱼见识了百川入海如何思故渊呢?一个人,他心怀天下,可以放下父亲,又如何不会忘记区区一个我。
我忍不住留了泪,转头去拿帕子时,却看见了一袭紫袍的男人靠在门边,望着我。
我呢喃道,“你早知道了吧。”
匡衡说,“我厚葬了陈老爹,就当是还了当年灯火的恩情。我不欠陈汤什么了,只恨他忘了你。瞒着你,怕你难过。”
我默默无言,垂手站着。匡衡的身躯挡在门边,让冷风不会侵袭到这一隅温暖。
他说,“我恨他,也感谢他。”
我正哭着,抬头望了他,“你说什么呢?”
他看着我,“给了我一个机会,用往后余生去报答那个送我一捧萤火虫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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