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……
“这酒你该不知道吧?”
“蜀地的一种陈酿,没有名字。”
换过不知多少种酒,沈倦盘腿坐在沈见空身旁,侧着脸幽幽问:“你到底喝过多少酒?”
为方便拿酒换酒,他披回了自己的衣衫,一身黑衣如墨,袖摆上的金边在月色下折着极为惹眼的光。但也仅仅披了个外衫,中衣、里衣都堆在一旁。
沈见空搁下酒杯,淡声回答:“不知道。”
沈倦慢条斯理抿了口秋露白,又问:“那你要喝多少才会醉?”
“不知道。”沈见空回答依旧。这人脸上不见半分变化,喝了那么多杯酒,既不脸红,眼神也不迷茫,眸眼深黑得不像话。
“也对,似你这般修为的人,本就不容易喝醉。”沈倦单手撑在脸侧,目光缓慢转向另一处。过了一阵,却听沈见空道:“打算灌醉了我,独自一人跑出去?”
“师兄多虑。”沈倦笑了一下,抻直两条腿,拿脚丫子去拨弄水面。
一池月影变得支离破碎,这人比吹了半夜片刻不歇的夜风更为可恶。
沈见空喝完沈倦倒给他的酒,忽而问:“你呢?到底藏了多少酒?”
“没多少,蜀中这一坛是最后一种了。”沈倦晃了晃脑袋。
“一共三十四种……这还叫没多少?”沈见空一数身前空杯,面无表情道。
“一日一坛,也只够三十四天。”沈倦说得严肃认真,“三十四天,也不过一月。”
沈见空瞪视他:“以后还是一日三杯。”
“那我只好以坛做杯。”沈倦拉长语调,慢条斯理倒向后方,摊开手仰躺在青石上。
皓月已上中天,连虫都入眠,三春时寂静无声。他遥望那轮圆月,突然伸出手,张开五指,做了个抓得动作:“说来我还是该去天姥山青鹿派,他们的长老跟我说,只要我去,门派藏酒便归我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沈见空的声音冷冰冰的。
沈倦没说话。盯了一阵月亮,转而去看沈见空。这人模样相当英俊,面部线条锋利如刀裁,眉是斜飞入鬓的眉,眼眸漆黑,深不见底,朦胧月色照他白衣如霜,整个人气质冷冽,仿佛雪山上吹来的一阵风。但他狠起来也是真狠,出剑杀人不带半点含糊。
他看了有一会儿,沈见空猝然敛眸,对上他不带半点遮掩的视线:“一直看着我作甚?”
“自然是因你好看,才看你。”沈倦弯起眼睛。
这回会沈见空抿唇不言。
沈倦眼珠子一转:“这里也没别的人可看。”
被他看的人仍是那般神情,眸光淡淡,教人辨不出喜怒。依着沈倦从前对沈见空的了解,觉得若是再这般看下去,这人应当要生气了,立刻道:“我不看你就是了。”
他说到做到,当即别开目光坐起身。
沈见空盯着沈倦背影,这人不仅不再看他,还独自喝光那半壶秋露白,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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