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国家安宁了以后,他就守着那姑娘的老屋子种几亩薄田生活了,用他的话说就是,一辈子轰轰烈烈过,有了身前身后名就差一点能让他安宁的感情了,守着那老屋子,就像守着爱人,看着苦,其实心里甜,总有个念想不是?
反正,那老师傅就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,当年我给他磕了三个响头,他就传了我一身武艺,只不过武艺在他嘴里不叫武艺,叫国术,他到死的时候都拽着我一个劲儿的嘱托我说,武艺表演,国术杀人,我学的是国术,所以不能用来欺负普通人,容易一失手打死了人,到那时候他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。
正因为记着这话,所以我从来没跟人拼斗下过狠手。
有关于轻身功夫,就是那老师傅和我说过的,他说轻身功夫其实就是轻功,不过没小说里那么夸张,但飞檐走壁不再话下。
这门功夫其实练起来很苦,腿上常年挂着几十斤的重物,积年累月练个好几十年,腿力就会达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,如果巧用力量的话,身轻如燕,当年老师傅的师父就是个会轻身功夫的狠人,能在芦苇荡上跑,后来在租界和红毛鬼子闹起来了,赤手空拳打死二十来个人,被一百多个红毛鬼围住,乱枪打死在了房顶上。
总之,老师傅说过,会轻身功夫的人,腿上的力量很强,一脚崩碎石头不在话下,遇见了千万别招惹,他老人家都打不过,只不过解放以后这种人几乎就消失了,十有八九是隐居了。
药师,毫无疑问就是老师傅说的那种人,我能打得过么?他要杀我我只能认命,不过他盯了我半天终究还是没下手。
这时候,伊诗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,一把推开了药师,有些愤怒的说:“你想干嘛?”
药师扬了扬眉,沉声说:“你没告诉过我他养着狼灵。”
伊诗婷面容一窒,随后咬牙道:“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应该知道!”
药师没说话,只是轻轻转过了身,头发在风中凌乱着,皎洁月光下的他像一个谪仙人,出尘飘逸,只不过眉头轻轻锁着,那张英俊的犹如画中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忧伤,过了良久才长长呼出一口气,轻叹道:“巫灵萨满,黑衣守夜人……呵,钰师姐啊,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选这个人当徒弟了,甚至油尽灯枯的时候都要救这个人。”
说到这里,药师霍然回头看了我一眼,微微眯着眼睛问我:“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不是我,换了别人你已经死在剑下了。”
我苦笑着点了点头。
那一剑很快,如果换了别人,根本收不住!
恐怕也就只有药师能做到那一点了。
药师又问我:“你就不怕?用自己的一条命,救一头狼,还是狼灵,值得吗?”
值不值?
这个问题还真是问住我了。
我想了想,就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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