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处,纤细的胳膊将他抱得很紧,说话声有明显的哭腔。
“没有,没有任何人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,你是唯一的。”
除了他,她不想跟任何人有这样亲密的触碰了。
许姜弋冷笑。
这张嘴,一本正经撒谎的功夫还是没落下。
但是,即使是自欺欺人,他也认了。
许姜弋抱着人去卧室,开灯后在床头找到了空调遥控器,他已红了眼,手在撕扯她牛仔裤的纽扣。
她将手掌心覆在他手背上,“姜弋,不可以。”
他们的第一次,到现在都还记得,要疼死她了。
而且,请允许她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。
他已经参与到别人的人生中,不再属于她了。
他的脸悬在她的上方,头顶冷白的光线衬托下,笑颜鬼魅。
“还是不愿意让我碰?”
说来可笑,在她说没关系时,他宁愿大冬天去洗冷水澡都舍不得做到最后一步,却在她哭着祈求他不要的时候,恍若未闻般强要了她。
她使劲想将他的手拽离她的小腹,侧过脸不看他,“反正不可以。”
许姜弋低下头,咬她白软的耳垂,“因为谁?白亦?黄一安?还是其他人?”
话音未落,柔弱如她竟然挣脱桎梏,扬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她眼中的泪悬而未落,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!”
脸颊迅速的泛红,可见力度之大。
林泷一时愣然,不敢相信那一巴掌出自她之手。
“许姜弋……我……”
她正要道歉,他却如同被惹怒的狮子,转过脸来,反而笑了,将人重新按在床上,不管不顾地撕扯她的衣物。
她哭了,“姜弋,别这样。”
“看来我猜对了,但是即便他们在这里,还是无法阻止今晚我要上了你,你去告我也没用,没有人能救你。”
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,脑袋里嗡嗡地像是要炸掉,如同被恶鬼缠身一般,下一秒疯狂地挣扎拼命避开与他的身体接触,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叫声,穿破人的耳膜。
是他的名字。
他置若罔闻,手按住她的脑袋,红肿的一侧脸颊贴着她,音色冷且哑,“你信不信,即使我每天每夜上你,都不需要负任何责任。”
她趴在床里,眼神死寂,发出小兽一般细微的嘶鸣。
灵魂被撕扯,即将离开躯体,与人间做最后的告别。
许姜弋,快来救救我。
许姜弋忽地松开禁锢她的手。
她却像具死尸,被抽走了灵魂,一动不动躺在床上,只嘴角还无意识的在动。
许姜弋,快来救我。
她要死了。
她呼喊的,是十八岁的许姜弋,那个少年,一定会来救她。
他扶起她的上半身,似乎要将她摇醒,通红着眼嘶吼,“他不会来了!他恨你!”
“你胡说。”
她脸上滑落两行泪。
他会来的。
许姜弋圈住她的身体,将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十多分钟后,风平浪静。
它坐在床沿,取过床头柜的烟盒打火机,抽出一根点燃,吸一口。
很久之前、熟悉的味道,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还是十多岁的少年。
林泷躺在床里。
从后面看,他的背影冷清且孤独,一下子就跟那个在天台抽烟的少年的背影重合起来。
烟味弥漫了整个房间,最后一根,许姜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正要起身,衣服被人从后面拽住。
她拥住他的腰,额头抵住他的背脊。
“把灯关了。”
他敛了眉,“你确定?”
她几不可闻嗯了一声,声音又细又软,“你要轻一点。”
他轻不可闻地应个嗯,关了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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