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硬币正在他面前,夜光折射在上面泛着冷光。
几个硬币就想打发他,果然不能有所期待。
他不缓不慢地起身。
言沉正抵达巷口,想呼吸新鲜空气,街头有小孩踢皮球,往他的方向踢,好巧不巧撞了他一下,皮球在他鞋子边停下。
一名小孩跑过来,站在一米远,眼巴巴渴望着…不敢靠近。
轻轻地说:“哥哥,我的球…”
言沉弯下腰抱起,准备给小孩,沉重的皮球上有毛毛,手感舒适度极好,特别的奇怪,他拿起来一看,“哇靠!”
手忙脚乱地扔出去,这他妈的哪是皮球,分明是一个人头,好恶心…
此时的男孩,眼里流黑血,临走前,生气地说:“我的球,谁都不能碰!”
“…”
言沉吓得腿软,但他不能暴露,又回嘴,“玩去吧!我也不稀罕!”
“呜呜…”男孩扁着嘴,抱着球,嘤嘤嘤地哭了起来,嘴上说的回去找爸妈。
言沉直觉,此地不宜久留,必须走…还没走,一退,踩住一个人的脚。
回头道:“呀…你走路没声音吗?干嘛在我后面。”
“你怕小鬼?”男人阴晴不定地问。
“谁怕,谁怕…我只是…”
言沉当然怕,但他绝对不能在顾陌面前暴露,强行解释,“我只是觉得,鬼挺可爱的!”
“是吗?”男人轻叱。
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,你无家可归,我也是,要不然咱们结伴而行。”
“你刚信誓旦旦的丢下我。目前又找我,确定不是怕鬼…我这人不爱吃回头草!”
“都说了不是…你跟着我混,我带你吃香喝辣,你有名字吗?”
“有,我刚想起来了,叫严离笙…”
言沉小声逼逼,“生离死别?这名字取得好晦气!”
奈何男人听到,“晦气?”
“不是,怎么会,好贵气,你别听错了…”言沉笑着说。“走吧…我和你一起走!”
严离笙往前走,言沉用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,他略感不适,停下脚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手往哪放!”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害怕,伴你身旁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怕!”
“哈哈,开玩笑,怎么会…别说话,我们走…”
“…”
当然是言沉害怕,酆都=鬼城,半夜都是鬼,出来一个小孩都是鬼,其他人更不用多说。
他们一路朝着喧闹的不夜天街道走去,烧烤,大杂烩,烤鱿鱼一有尽有。
闻着这个味,言沉更饿了,等他停在烧烤区面前,流口水时,看见眼前的老鼠肉,串着烤时,他不幸的吐了,蹲在马路上吐。
“妈的,太恶心了…”他边吐边批评。
严离笙站他身旁,扫了眼烧烤店,顿时间,炉子火焰增高,“噗通”一声,窜得老高,差点烫到烤串的伙计,老鼠肉无一幸免,全部烧成炭灰。
“离笙,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吃烧烤了。”言沉对他说。
他不提这个话题,掂量着手中的硬币轻问:“五块钱,你打算请我吃什么?”
“喝西北风吧!我也只有十块,我打算吃个牛肉面…要不然让你吃,我都吐了,实在是吃不下。”
言沉掏出十块,拉过他的手,放他手心。
严离笙瞳孔一缩,攸地笑了一声,“这么穷还请我吃,莫名有点感动!”
言沉实打实直说,“我只是利用你,没你想的好…”
“看得出来,怕鬼嘛!”
“…”
当即,言沉额头黑出三条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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