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跑开。
寒酥愣住了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倒是张平凡推了她一下：“快去追。”
“哦哦，好。”
张平凡自己扶着肩膀站起来，看着满地狼藉和都挂了彩的探员们，依旧是有些失望，这一场就算是赢了……也只是惨胜，下一次袁苍若是卷土重来……绝对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。
……
异人所内，金岳缓缓苏醒过来，在他的旁边古利在一旁洗着毛巾，看到他醒来，急忙将手中毛巾放下：“所长，你醒了啊。”
“古利，袁苍呢？他死了吗？”
古利摇了摇头，“袁苍跑了，但是他身负重伤，丽姐已经派手下去探查了，但就怕袁苍已经跑出营城地界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金岳长叹一口气，心里说不出的复杂，昔日的师徒变成如今这幅模样，真是命运弄人啊。“将这件事报告给总局吧，就说调查出现任巡察使袁苍与OW勾结，事情败露逃离营城，申请通缉令。”
古利点了点头，
这时张平凡也扎着绷带进来，他手臂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，他虽然只是出了一次手，这可一次却是扭转战局的一招，但人算不如天算，还是被这个家伙跑了。
但不管如何，自己的方位已经暴露了，这营城已经不能久留，他这一次是真的来告别的。
看到张平凡进来，古利知道他们有事要谈，主动起身离开，并且把门关好。
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一老一少，一个躺着，一个站着。
“要走了？”
“要走了。”
“不后悔？”
“不后悔。”
一问一答，两人的话都是那么的简洁，接着便陷入沉默中，离别的时候说什么都觉得有些无用，可什么都不说，却又不舒服。
倒是金岳看着张平凡那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手臂，笑了笑指到：“小子，你很不一般啊。”
张平凡也笑了，笑得更当初金岳第一次看到他一样贱：“还不是所长教育的好。”
“算了吧，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教育你。”
“哪里的话，我生是异人所的人，死是异人所的魂。”
金岳眉毛一挑：“哦？你还记得这句话？”
“异人所是异人所，异人总局是异人总局，对于我来说，异人总局是我的敌人是我的仇家，可这里……是我的家，是我永远割舍不掉的地方。”
虽然张平凡时常撒谎，就连金岳都不知道他嘴里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，但这一句话，他信了。
事实上，张平凡也确实是这么做的。
这一次看似在帮助自己铲除后患，实际上是在帮异人所拔除一枚钉子，更是帮金岳解开了这么多年的心结。
金岳点了点头，看到张平凡，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，这才多久，怕是连一年都没到，当初那个只会嬉皮笑脸耍小聪明的人类，竟然摇身一变能够大闹京都的存在，时间倒退到一年前，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个结果，他打死都不会相信。
可事实摆在眼前，他不信也不行。
“放心走吧，家里我会看管好的，有袁苍这档子事，古利你也不用担心，警方那边我会去说，至于你的事情……我会暂时先瞒着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说谢，要谢，也是我谢谢你，出门在外，千万不要逞强好胜，凡事多一些忍让，你这个孩子重情重义是好事，但……也不要随便相信别人。”说着说着，金岳突然一拍额头：“你看我这脑子，就凭你这个鬼精明的样子，谁也骗不了你，总而言之……活着回来。只要你回来……天塌了我顶着。”
这是金岳对张平凡的承诺，也是一种保证。
从金岳的身上，张平凡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父爱，两人的谈话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告诫即将远行的儿子，千叮咛万嘱咐，虽然听起来唠叨，可是每一句都蕴含着那浓浓的不舍。
莫要失去才知道珍惜，最爱你的人，永远都在你的身边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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