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他没有再去病房,而是直接去了一个不怎么有人走动的楼层。
司徒看见付志就迎了上来,已经换了一身白大褂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停尸间出来。发觉付志要进去,直接一把拦住:“别进去看了。”
平静了一下,他深吸一口气:“钱真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……你们还是别看了……”
这句话的意思,付志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因为消息实在太突然了,他根本接受不了,视线下意识的找到了旁边站着的辛健,后者闭目靠着墙,过了很久才睁开,满目的猩红。
付志皱了皱眉,有些不知所措的摘掉眼镜。
李磊一拳捶在楼道的墙上:“我操!”
几个人里,大概曹峰算是最冷静的,他只是站着不说话,连日来被折腾的十分疲惫的精神状态又更差了一些。
司徒茁伸手递给付志一个东西。
“这是他身上唯一带着的,你先收着吧。”
那是一张照片。
大概是因为挤压,已经变得很褶皱了,上面还浸着血迹,挡在照片上两个人的上半身,一身警服的钱真勾着旁边的庄一伟,笑的灿若朝阳。
付志忍无可忍的攥着拳,一直微微发红的眼眶还是没忍住眼泪。
李磊在旁边追问了一句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,钱真是因为什么……”
实在不想重复一遍那个字,最后他也没能说出口,司徒茁半低着头,掩去了满眼的悲伤:“是保护郭淮的时候被车撞下悬崖的,郭淮死里逃生跑到警局自首,钱真摔落得地方是他领的路。”
司徒茁是临时接到电话让他出现场,到了地方看见证件才确认是钱真。
整个走廊被笼罩在一股悲戚死寂的气氛里,付志捏着手上的那张照片,最后沉默的靠在墙边,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。
后面钱真的家人来医院认领了尸体,他妈妈哭的肝肠寸断,凄厉的悲鸣让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紧。
前几天还在给他们打电话的人,突然就这么走了。
辛健有点恍惚的坐着,感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却都进不了他的脑子。
他现在很想愤怒的大吼,但是偏偏叫不出声音。
一直到钱真的家人后来被劝回去了,司徒要回鉴定所做尸检,李磊和曹峰也都各自回去院里。付志才跟辛健一起到了旁边的病房楼,两个人在庄一伟的病房外面站了几分钟,推开门,病床上的人依然躺着,无知无觉。
旁边还放着一本书,上面折好了页码,可能是钱真平时过来给他念的,洗好的水果,晾好的水都摆在床头,钱真一直认为庄一伟会醒来,怕他口渴所以什么东西都准备好。
心底涌上的那层悲恸让付志有想要逃离的冲动,他使劲闭上眼睛平静了半天,最后才步履艰难的走到庄一伟旁边,把那张染了血的照片放进了庄一伟的手里。
回忆毫无预警的从最初的相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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