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地方做买卖的打算,玉格还是留意着路边卖吃食的商贩,偶尔也问问价。
走了大半个时辰,三人又看到了一座牌楼,上头写着“履义”。
牌楼再过去,是内城通向城外的正西门阜成门。
三人没再往外走,因为城门处有士兵把守,而出入城门是要交钱的,所以只驻足看了一会儿。
这会儿除了有不少百姓挑着东西进出城外,偶尔还有几个系着红带子的宗室骑着马呼啸而过,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长长的拉煤车队和护城河处凿冰的人。
拉煤的车队起码有二三十辆车,车车都是满载,偶尔颠簸时掉落一些煤渣,引得不少小孩跟在车队后头捡,小孩们的脸上身上蹭上了煤灰,看不清面目,只能看出都极瘦弱。
寒风中打一个寒噤,鼻涕留下来,小孩用黑乎乎的小手一抹,脸上就更脏了。
玉格的视线从煤车上移到小孩们身上,又从小孩们身上转到城门处。
押送煤车的管事样儿的人物正和守城的官兵说着什么,一个钱袋子从管事的袖口处悄无声息的到了官兵怀中。
两人的态度神情看起来极熟络。
玉格看着阜成门,注意到门洞处刻有一枚梅花,“梅”通“煤”,京西应是产煤。3
“真不容易。”六姐儿突然叹气道。
玉格看向她,六姐儿指向护城河道:“方才那个取冰的掉了大半个身子下去,这冰下头的水得多冷,你看他冻得直打哆嗦,也不回家换身衣裳,还在继续凿冰。”
玉格看了一眼,回过头伸手揉向她紧皱的眉心,笑道:“所以你也别愁了,咱们现在虽然遇到些麻烦,但也比许多人好多了不是。”
六姐儿想了想,叹着气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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